晚上8时。我在平仓巷3号参加了为拉贝先生举行的另一个招待会,大使馆的成员也出席了招待会,包括日本大使馆的福井、田中和安井。人们发表了演说,拉贝也致了辞,他的讲话得体、谦虚和真诚,并表达了为了南京的难民而进一步合作的愿望(罗森博士在忍了又忍的情况下,才对日本人表现出了最低限度的礼貌,今晚,他为了不见日本人而情愿呆在壁橱里)。
2月22日,星期二今天是华盛顿的生日,但美国大使馆没有举行招待会。
整个上午,以及下午的几个小时,我都用来为在上海的教师找书,并把一些书包好,送到大使馆,英国皇家海军的“蟋蟀号”军舰明天早上动身去上海。大使馆似乎不辞辛劳、毫无抱怨地为我们传递一包包的书、食物和信件。实际上,每当难民听说有船要去上海的时候,他们也有一大捆信要捎去。我们不知道还要多久中国人才能去上海——许多人迫切想离开南京。我听说,仅有两人离开,而且代价很高,据我所知,一个富有的人支付了1500美元才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