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看不见棋,你是不想看见。你告诉自己,只要看不见棋,你就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不下棋,就能名正言顺地逃避,所以你才会看不见棋。”他低头盯着她,“白一,我说得对不对?”
白一这次任由他抓着,也不挣扎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
沈骆迟有点儿恼火:“你这是什么反应?”
“跟你杠太累了。”白一打了个哈欠,“麻烦,我要节省体力。”
她的眼神飘忽,像天上捉不住的云:“我本来就是个没什么野心的人。给我,我就拿着,不给我,我就不要,看不见棋,我就不下呗。”
沈骆迟语塞,简直想把她拎起来丢出去。
现在的白一把自己裹得太紧。她拒绝对自己抱有期待,也拒绝对他人抱有期待。油盐不进、刀枪不入,让沈骆迟觉得棘手。
“你当年喜欢江非寒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怕麻烦。”沈骆迟冷冷地甩开她的手。
白一的瞳仁瞬间收紧了:“你为什么会……”
“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不如问当年谁不知道。当年,所有人都知道,你白一是棋坛的北极星,但你眼里的北极星,只有一个江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