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云刚从担忧中回过神,经安国公一提醒,已经十分清醒,但眼中的惊骇并没有完全散去,这令她看上去有些怯弱,她喏喏地说道:“我太担心父亲,父亲不能有事……”
小林氏笑中含泪:“傻孩子,有我在,轮不到你一个娇弱的女儿家来……”
话未说完,小林氏的声音忽然哽住,只见她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黑气,眉梢猛地蹙紧,便歪头倒在定南侯的身上。
定南侯和傅冉云大吃一惊:“夫人!”
“夫人,你怎么了!你不能丢下女儿啊!父亲,快救救夫人!”
傅冉云惊慌失措,哭得要晕过去。
傅飞云赶忙镇定地指挥家丁用雪地里的枯草搓绳子,又折下树枝做个简单的担架,定南侯抱了小林氏走下十几级台阶差点摔倒,只好等担架做好了才将小林氏放在担架上抬下山。
来的时候是为还愿,无比惬意,回去时却是行色匆匆。
傅凌云和安国公、傅飞云落后众人一步,傅飞云将那只死掉的白蛇装在袋子里带走,而傅凌云和安国公则走到白蛇袭击定南侯的那棵树下。
安国公仔细在树上逡巡,忽然,他伸出食指,在一小块积雪比较薄的地方擦了擦,他将手指伸到鼻子下闻了闻,脸色微变,低声说道:“是人血!”
傅凌云心口砰砰跳,傅飞云凑过来看了眼,说道:“南疆森林繁多,我见过不少蛇。大姐姐,蛇都是会冬眠的,没有这般不畏严寒的蛇。我觉得是有养蛇的人故意在树枝上涂抹上血,让这条蛇循着血腥味盘踞在此处,就等着有人经过袭击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