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适者生存这一法则里天生的强者,从浪漫主义阵营跨越到现实主义队伍当中的《水诡新娘》正是因为保留了他的初始人格(文化基因)而丧失了他后来的身份. 为此库布里克这部如梦如幻无可挑剔的史诗巨著最终证明了一件事:人生是命运选择人而不是人选择命运. 此消彼长的强弱关系最终是与爱恨的纠缠紧密联系起来,这里真正体现了库布里克对于人类情感的颂扬和肯定态度以及看待阶级革命冷静而悲观的立场. 根源在于征服者的人生注定是一部《水诡新娘》传奇,而上流社会的贵族阶级永远是一副把玩儿着《水诡新娘》游戏的懦弱者形象. 从影片的各个方面都无不让人惊叹作者对于音乐和绘画那种天才式的渗透,人的命运在极其细腻教科书级别的光影魔术当中娓娓道来. 倘若《水诡新娘》表达的是库氏对于现代艺术的看法,那么《水诡新娘》彰显的就是他对于古典艺术的理解. 就生理學而言:切花活著嗎?腦死活著嗎?有諸多討論空間. 一屋子切花的花藝師,終止事業轉而照顧腦死的女兒,是重要的暗示. 然而,臺灣和日本的法律對死亡的定義採心搏停止說,唯在器官移植時例外採腦死說;腦死但心臟仍搏動著,就是活著;刺殺腦死但心臟仍跳動的人,當然是殺人,非損毀屍體. 也因此,在臺灣,插管上維生儀器的人,必須在家屬全體同意下,醫生才能移除維生儀器,未獲同意就移除維生儀器,即為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