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肆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垂在身侧的双手有些颤抖,极力的咬牙才克制住走上前扶住她的冲动。
姜稚鱼终于坐稳了身子看向他,呼吸还带这些轻颤,“我不过是个在帝世工作的员工,受不起沈少您这样的好意,况且我身无分文,哪里能承担得起这高昂的医药费。”
“不用你……”
“多谢沈少的好意了,我受不起。”她打断了他的话,语调虽轻,但却凉意十足,“至于这后遗症,又能怎么样,不过就是一辈子说话口齿不清罢了,我还受得住。”
沈言肆站在这边,只能看见她的侧脸,浓密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依稀只能看见高挺的鼻梁。
从她出狱后,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好好的看看她,看她的眉眼,看她一颦一笑之间的神韵。
可他现在……
他不敢。
真是可笑,在过去的二十余年的生命力,还没有什么让他感觉到害怕的事情,可是在这短短的两天内,他害怕她会死,现在又害怕自己的靠近会刺激到她。
心口又开始泛起那种钝钝的疼,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把刀子硬生生的在心口划开了一道扣子,鲜血喷涌,刺痛传遍整个身子的神经,疼的他连呼吸都感觉异常的困难。